序言: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
2014年7月14日,当再一次踏上前往新茶乡小学的路途,想来团队中些许成员心中确有无限感慨难以抒发。它乡草木,山川河流所成影像尽皆汇聚成念想,随颠簸目送远方。
这是四川农业大学艺体院“艺生有我——爱在甘洛”志愿者团队第三次前往大凉山甘洛新茶乡小学进行义务支教,随行所置学习、运动、娱乐用具皆为团队成员拼拼凑凑所购之得。与校长的联系是充满了欢笑的,“哦,是你们啊,又来了啊,快快快,先下车休息再说吧。”诚挚朴实的话语是对团队一行人舟车劳顿最好的慰藉。
“这里是新校区,政府前年拨了款修建起来的;这是最近社会上的好心人送来的诸多学习用具,还有这,好几天新电脑呢,都是最近几年逐渐购置的。”听着校长热心的像团队介绍着学校这几年的发展情况,团队成员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从三年前老成员们初次来到甘洛新茶乡小学,望着这由草草几间土屋构建起来的学校,甚至与鸡舍羊棚共处之再到如今三年后学校有了基本的操场,两层教学楼以及足够的学习用具,新老团队成员更替,不变的却是心中那份对孩童们的执念以及深深期许。
初次的相识
翌日,学校同学们如期来到学校,惊讶的是他们发现学校多了一群人,惊喜的是这群人并不陌生。团队成员们将同学们组织在同一间教室,满满当当并不准备开始授课,而是如同惯例一般与同学们一起在支教的第一天开展活动。孩子们坐在圆形的教室内等待着我们给予他们一贯的惊喜,拿出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学习用具分发给大家,钢笔,练字本是孩子们最感到新奇的物品,一到手便开始鼓捣起来,对于孩子们的好奇,成员们也是意料之中,新茶乡小学交通不便且位于少数民族地区,多数家庭对于孩子的教育重视程度不够导致孩子们上学时间晚,休学时间早从而对于知识的匮乏更是严重。听团队中的老成员向我们讲到,以往他们前来的时候,这种情况尤为更甚。当然,少不了对孩子们的了解,阿说医生,木乃热土,海呷莫,木呷尔干等等名字另得团队成员们不少费解,同时孩子们私下交流时运用他们当地的方言使得我们更是费解。好在随着活动的进行,孩子们的激情似乎是逐渐的被调动起来,褪去了羞涩腼腆之后的新茶乡小学的同学们积极得参与到我们共同的活动中来。“故事梗概,搭河过桥,击鼓传花······”一系列寓教于乐的小游戏在此刻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在经过一上午的欢腾之后,我们送别了孩子们,由于是在山区,天上飘落着雨点,道路的泥泞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听闻乡长讲到,这里的孩子基本上每天来上学都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苦辣滋味各自蔓延在团队成员心中。
走访的相知
跟着孩子经过了一大段泥泞的山路,在他们家中做了些许询问之后,这一次我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农村教育的薄弱和那些急需提高的方面。山区孩子们渴望学习,渴望知识,他们对外面的世界想做更多的了解,但是一方面是家中长辈们教育意识的薄弱,一方面是教育力量的薄弱,谁来给他们传输只是这是一个大问题。
团队在出发前其实有讨论过师资问题以及我们所需要做出改变的地方,在和其他支教点的学生聊天的时候,了解到一个问题,差不多很多的农村山区小学都会面临这么一个问题,那就是农村教师老龄化,刚毕业的大学生可以选择投入到乡下农村教育的人太少,上级领导的政策很好,真正落实到各个小学的时候,就大打折扣了,不是农村老师不想弄好,说力不从心也好,说能力不足也好。毕竟山区的条件是不如外面好的,同样的教育资源也得不到保证。一个地方的落后导致了学校教育的落后从而使得这个地方发展不起来,这样一个恶性循环怎么就不能纸质呢?
三年来,“艺生有我——爱在甘洛”志愿者团队始终在坚持,却也始终不求甚解,来来去去好几年,诚然支教有作用,新茶乡学校也是在稳步发展向前。但如何能够使得支教现象不再,使得农村山区教育能够不仅仅是重视而落到实处。团队一直在思考并且做出相应改变,期许着有朝一日能够寻得明路。
学习的相鸣
近一周的支教起居生活,团队借宿在学校校长家中,结合当地具体情况进行着早上授课,下午出行走访调查准备思考的生活规律。日间授课云云,笔者在这里不想多提。暂且稍论反馈,受益者更大的应该是支教团队,我们能够学到的其实比当地学生还要更多。克里希那穆提所说,任何组织,机构都是在抑制每个个体的思考能力,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的组织。因为组织的规则,或者说理念必然会迫使这个组织的成员达成某个可见的目标,任何支教的组织都是如此,是想达成某种目标的,刻意的去“改变”某种现状的,或者相反的就是,一个支教组织连达成某种目标都没有,这则更为无意义。那么我们的目标与其意义是什么,想来是为了幸福快乐,多少临渊羡鱼说他们如何如何纯真快乐。并不是能够停止,只是在偶尔听闻校长的一句话之后更有所思:“现在啊,政府已经不允许接受类似物资性自发组织的支教了。”
幸得我们还手握学校的证明以及多年来与学校的联系。
所以,不是讨论是否应该,而是希望在思考的基础上进行,同时做出一些变通使得支教事宜不再诟病连连。
美好——再见
当大伙再次将孩子们召集在一起,舍不得开口孩子们似是已知。
最后一节课,能够看见孩子们不再如此羞涩躲人衣袖,拥有站在讲台上大声说话介绍自己的勇气是“艺生有我——爱在甘洛”志愿者团队这次最大的成果。
欣慰伴随着欣喜,队员们站在教室一角看着同学们陆续上台,也许用着不纯正的简单英语,也许夹杂着本地的方言,也许说着说着还会偷偷看下老师,至少,拥有站出来的勇气,将是他们以后最大的资本,也是团队成员们引以为傲的资本。至此,四川农业大学艺体院“艺生有我——爱在甘洛”志愿者团队踏上归程。
美好,冷山云雾的约定。
再见,来年流转的飞轮。
大学生的一腔热枕,延续不断的热枕终将见证最美好的新茶乡小学。
沉默胜千金也许是最好的诠释。
难忘总是说再见,最美不过是再见。